淮旭

文笔不行,还写得贼快,恨不得今天开头,明天结局。
每字每句都有大量信息。
坚定bg党,无cp党。
(但是被朋友说直女百合……我发誓我写小姐姐的时候没有任何邪念!)

屑老板出来晒太阳!·一


我是一个鬼。

不是那种幽灵,是会食人的鬼。

虽然我没吃过。

我从出生以来就很奇怪,知道很多莫名其妙但是不对的知识,大家都觉得我在骗他们,就叫我只会骗人的花子。

实不相瞒我很讨厌这个名字。

我的父亲是个神经病一样的家伙,喜欢喝得烂醉如泥然后打他的孩子、妻子,强|奸他的妻子,甚至觊觎自己的大女儿。

非常恶心,恶心得让我六岁就趁他喝醉对姐姐动手动脚的时候拿起石头砸昏了他。

我的母亲只会哭。

不过她还知道包庇孩子,我们四个人把那个畜生杀了,然后让姐姐赶紧跟因为没钱所以被父亲拒绝嫁女儿的家伙走了;母亲改嫁,带走了弟弟。

我不愿意跟母亲走,因为她嫁的那个人现在养不活两个孩子。

我的母亲一直以为我是神子,因为我天生识字,还是唐国的字。

但是她不敢说出去,她一直觉得我从她的肚子里出来是一种亵渎,是因为我是从她肚子里出来,所以才没有了神力一样。

所以很小的时候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我。

就像信徒对待他的神灵。

就像她不敢反抗她的丈夫一样。

当我动手把她的丈夫打晕时,她从我的举动里获得了无限勇气,哭着拿枕头,在其他三个人的协助下,闷死了她的丈夫。

在她改嫁的那天,罕见地戴着花、打理得漂漂亮亮的她不敢向我再次问我是否愿意跟她走,我也没有说话,最后僵持了半天。

“……”她沉默着,对我行了二拍一拜之礼——一般来说这玩意是用来参拜神社的神——怀着对新生活的向往离开了。

我也离开了人群。

我非常讨厌人群,准确的说是这里的人群。讨厌到我愿意一个人生活在深山里。

其实我有想过我是不是真的是神子。

我的力气要比正常人大很多,否则区区一个六岁孩子是没有办法把一个强壮的成年男人打晕的。

我明明从来没有离开过出生地,却在山野之间活得很好。

从没有见过的东西,我要么是知道它能不能吃,要么是知道怎么样试探它能不能吃。

但是我知道我不是神子,因为我还得吃东西,吃得还不少,完全遵守物质守恒定律。

一开始在深山里,我住在破烂的废庙里,靠着野果为生——我相当讨厌肉的味道,不是迫不得已我真的不想吃肉。

冬天来临之前,我在看好的地方建立起了一个小小的房子。

第二年,我开始种菜,种花,种树。

我给自己挖了井,砌温泉池,立了棚子。

结果这一年的冬天,有一只冒冒失失的母熊,因为没有储存够营养跑进我的棚子来。

在我宰了它之后,这片山林就归我了。

平静的日子在我折腾中度过了,我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今天做个竹床明天织块布,后天想绣朵花做衣服,结果最后版型不对,穿得歪歪扭扭。

突发奇想摸几块矿石回来,想起个高炉来炼铁,最后成了烧炭的窑;刀具损坏了才慌慌张张地用稀巴烂的打铁技术搞了工具。

盐没了就跑到远处的海边,那里怪石嶙峋,我开了不少小小的盐田。但是因为很少打理过,盐田就像是天然生成一样,经常会被人或者野兽偷盐。

但是我不生气,毕竟我做的事情仅仅是把涨潮时会淹到的一小块地整平,用石头和泥土之类的东西围起来。

说是盐田,其实更像盐坑。

我有一次取盐的时候路过了村庄,发现人们在传说盐女的故事。

故事版本有好几种。

反正大意就是因为谁谁谁的原因,得到了盐女的怜悯,于是海边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盐坑供人取用。

我对这个什么都可以扯到神怪身上的世界无语了。

这个世道相当的乱,大概因为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觉得好人应该不会面不改色地把要抢劫自己的强盗一刀剁了——所以我过得还挺滋润的。

这个鬼地方,穷人们的生活简直无法想象。仅仅是衣着整洁、看上去很有学问、独自在山林里生活、救了几个误入猛兽领地的家伙,就被误认成山神。

说实在的并不是我把它们吓跑的,而是猛兽们都会衡量性价比(嗯?这个词怎么回事?),不到迫不得已,两种猛兽之间基本上不会打起来。

——说起来我被猛兽们当猛兽也是一件很无语的事情。

自由自在的生活,过了十九个冬天。

第二十个冬天来临之前,我被变成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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